后院–阳光屋

后院。阳光屋

后院出现了三隻浣熊宝宝,大概趁爸妈睡觉,出来撒野,吃桑椹。有一次正埋头觅食,被大黄发现了,隔着窗子大叫,马上躲上树,但又不甘心就退,回头瞪着我们,一付调皮捣蛋的模样。有时吃完了地上的果子,还爬上树亲自去摘,有一隻胆子小,爬到枝幹的一半,停在那儿东张西望,有点进退唯谷的样子。另一隻可胆大,上上下下穿梭着,机灵的很。这三隻浣熊宝宝一定刚出世不久,总是团体行动,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,像三个托着尾巴的毛绒球在草地上滚动,颇为有趣。

这两颗桑椹树为后院添了不少景緻,各式各样的鸟总爱来这儿觅食,哀鴿(mourning dove),鶇鸟(robin),藍背鸟(bluejay,紅衣鳳頭鳥(cardinal)都在此筑巢而居,唱着个自的歌,享受鲜美的桑椹,吃饱了,便像箭一样,嬉撲,穿梭在后院的林间。除了这些常客,有一天来了一只不寻常的鸟,体型跟藍背鸟差不多,当然没有那长尾巴,但色彩可鲜丽,极艳的黄,少许的黑,蓝色的胸,它暂栖树梢,便翱然而去,只留给我惊鸿一瞥后的鄂然!

星期天傍晚,我照例在厨房准备晚饭,Jim坐在阳光屋里看书,突然听他大声叫喊,我匆忙赶过去,以为出了什么差错,卻看到他他手指着窗外的蜂鸟喂食器久久说不出话来,原来后院竟有蜂鸟!这个蜂鸟喂食器买来不久,当时只是看上了它造型的别緻,那怕闲在那儿也好,原是醉翁之意,想不到竟真的引来蜂鸟。这蜂鸟就住在院子里某一棵树上,每当清晨和傍晚,必来造访。拇指大的身躯,像个直升机,旋翅而来,用那将近一寸长的尖喙,就着喂食器的水孔,吸吮我亲手调置的糖汁,形态优雅亟了。这种蜂鸟叫ruby-throated hummingbird每年四月到九月栖息美东,冬天又飞回墨西哥或南美洲。我们真不明白这撮尔小鸟,怎能忍受那远道的巅波遷徙?或许大自然自有它的规律,不是渺小如我们所能窥测的。

浣熊和鸟儿成了Jim 和我的最爱,大黄却只对梅花鹿感兴趣。这个鹿家庭至少有四个个成员,在鹿爸爸的带领下,游走于后院和邻院之间。今春,又添了一个小宝宝。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鹿宝宝,它的体型还不及大黄,瘦瘦的,满身斑点,黄白相间,紧紧的粘在母鹿身旁,一双眼睛稚气灵秀,极易受惊的模样。鹿群不但爱桑椹,还喜欢亚洲梨,扬起头来,把个个还没成熟的梨子啃啮一半,就扔下不管。他们是大黄的死敌,睡塌之旁岂容他人鼾息?大黄虽誓师捍卫疆土,可隔着阳光屋的落地玻璃窗,鹿群并不很在意,反而悠然自得,闲闲地看着大黄。大黄只能在外出如厕时,亦步亦趋,嗅者鹿群的体味,洒一泡尿,算是得到“精神的勝利”。

阳光屋原只是个简陋的阳台,年久失修,斑剥惨澹,又受不了蚊虫的侵扰,难得享用。想把它翻修一下,又怕麻烦,荒废了好久,后来决定在原来的基础上添建成阳光屋。找来的工匠留着大胡子,斯斯文文的倒像个艺术家,慢慢的做着,加上久久才出现一次,拖了一年多,总算完工。完工后才发现这段麻烦还真值得:西面仍是红砖,与房子相接,有一个门进出饭厅,一个别致的立体大窗跟厨房相通,都保持着原来的凤貌;南,北,东三面是落地大窗,北东之间的直角削平,装上一个进出的玻璃门,东南之间的直角也削平并安装了一面类似辽望台的玻璃,蜂鸟喂食器就挂在这面玻璃外。屋顶,地面,与窗户之间的衔接全是原色硬木,屋顶上还开了一个天窗。

不上班的日子,一早就坐在这儿喝咔啡,阳光透过玻璃窗,照在身上,暖洋洋的。窗棂上褂了几个鲜丽的玻璃饰品,微微的摆动,把朝阳幻化成彩虹,撒得到处都是,大黄试着捕捉,卻徒劳无功。我们坐在温暖的阳光屋里,吃着乳酪,欣赏后院的景观,心里充满欢快,这个阳光屋得来不易,卻的确为我们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情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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